下午时分,太极宫。
内侍、宫女悄无声息的站在长长的门廊下倾听大殿内焦躁的脚步声,互相不解的传递着眼神。
往日睿智、镇定的陛下今天难得的焦躁起来,一阵紧似一阵的踱步声,似乎在传递这位天下之主的心情无比烦闷。
李二穿着一袭龙袍,沉着脸不时恶狠狠地用眼神,刮着跪在地上的程怀默和杜荷这两个十六岁的年轻人。
在程怀默和杜荷身旁,身材魁梧的程咬金和当朝宰相杜如晦一左一右站在两个年轻人背后,一副悠哉的闭目养神着。
“说清楚!”
李二寒声道:“给朕说清楚,齐王被打的整个经过,一字不差的说出来!”
“陛下息怒!”
“皇上注意龙体!”
程咬金和杜如晦齐声说道。
和杜如晦用眼神警告回头望来的杜荷相比,程咬金的动作更加直接,一脚猛然踹在程怀默的后背,恶狠狠道:“臭小子,陛下说话你没听见吗,老老实实回答,不许说谎!”
“爹,我没说谎!”
程怀默龇着牙忍着疼,一脸无辜道:“我跟杜荷赶到醉仙楼的时候,就只看到了房俊和那个叫明月的清倌人!”
“至于经过,我们也是从房俊口中听说的。”
和程怀默大咧咧的回应相比,杜荷要聪明得多,冲着李二陛下毕恭毕敬的道:“房俊说,是齐王先动的手,有一条五爪金龙看不惯了,从天而降冲着齐王等人吐了一口龙气,结果就成了这样。”
李二气的险些吐血。
五爪金龙?从天而降?吐了一口龙气?
长安城谁不知晓五爪金龙就是李二,按照房俊的意思,给齐王脸上扇了一巴掌,临了还将他从醉仙楼二楼的窗户扔到街上,是他李世民的意思?跟房俊没关系??
“你们二人来干什么?”
李二瞅着程咬金和杜如晦问道。
闻言,程咬金和杜如晦心中一阵腹诽,废话,你拿我儿子兴师问罪,当老子的能不过来撑场子,万一你怪罪下来出了事,当爹的还不得哭瞎眼。
“陛下,我儿杜荷犯了天怒,臣为其父,理当替子受过。”
杜如晦轻咳了一声,很委婉的告知李二,咱别来虚的,打伤你儿子的是房玄龄的儿子,你要怪罪找房俊去,别找我儿子。
“你也是这意思?”
李二气笑了,偏头望向程咬金。
“陛下,臣是个粗人。”
程咬金大咧咧道:“如果我儿怀默惹您不高兴,没二话,臣立马把他带回去绑在树上,用鞭子抽他个三天三夜,给他长长记性!”
虽然话说的不一样,但道理却和杜如晦没什么区别,说白了就是你要觉得我儿子哪里不对,我这个当老子的带回去好好揍,但你想动手没门!
“好,说得好!”
李二气急而笑的拍了拍手掌,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:“到底是朕的臣子,都是护犊子的性子,朕问你们,如果是你们的儿子被别人打成重伤,躺在宫里到现在昏迷不醒,你们该当如何?”
程咬金支吾了半天,讪讪的望了一眼杜如晦。
不看还好,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,只见杜如晦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没听见的样子。
好么,明显想让老子回答!
程咬金犯难了,不回答不是个事,可是回答就是给房俊打齐王这件事定下了调,到时候房玄龄跑到程府兴师问罪,那还讨的了好?
让他松口气的是,李二替他回答了。
“朕觉得,你们不会装聋作哑!”
李二冷哼了一声,咬牙切齿道:“普通百姓的孩儿被打了,当父亲的不会装聋作哑,朕的孩儿被房玄龄之子打了,朕也绝不会装聋作哑,房俊这一巴掌打的好啊,打到朕的脸上了!”
“陛下!”
杜如晦暗道不好,皇上这是要发飙的节奏啊,要是因为这件事让李二和房玄龄君臣之间的关系蒙上阴影,对大唐而言十分不利。
他连忙劝谏道:“臣以为,这件事事出有因,何不如等齐王醒过来,让他当面陈述整个经过,次而召房俊入宫,当面问个清楚,这样一来既不偏袒左也不偏袒右,他们真要都有错,就各打五十大板!”
“尚好。”
程咬金连忙道:“臣附议!”
“现在是朕的儿子被打的昏迷不醒!”
李二咆哮道:“不是他房俊!!”
“启奏陛下!”
正当杜如晦和程咬金焦急的想要再次劝谏,一个内侍急匆匆走进来,叫道:“梁国公房玄龄求见!”
闻言,程咬金和杜如晦同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脸上终于泛起了一层笑意,正主儿来了,以房玄龄的口才,指不定能将让皇上心中的愤懑消弭下去。
“让他进来!”
李二同样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,齐王被打这件事一出他便大感头疼,程咬金和杜如晦不是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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