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笑为人并不小气,相反出手大方的很,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个人虽然待人和善彬彬有礼,给人一种亲和腼腆邻家大男孩的感觉,心细的人观察几天就会发现,他和人交往时总是保持着淡淡的隔膜。
在他眼中,只有三种人:恩人、仇人,路人。
对恩人,沈笑绝不会忘记其恩情,即使只是无意中帮了他的忙,他也会找机会回报;对仇人,沈笑也绝不会忘记仇恨,当然对一些小事,他只是一笑了之;路人,沈笑向来真诚对待,心中只有漠然。
形成这种近乎畸形的性格,这和他生长环境有极为密切的关系。从小不知亲情为何物,面对的都是白眼和冷漠;又受大量传统武侠书籍影响,快意恩仇的思想深深印入他的灵魂之中。
即使来到这个世界,沈笑依然坚持着这个原则——恩仇必报。
经过这两个月生活,安妮丝对沈笑来说,不仅仅是救命恩人,甚至产生一丝亲情,这种奇怪的温馨感觉,沈笑还是第一次体验。
越是这样,他对刀疤及这个村子村民的愤恨也就越深。
刀疤他们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沈笑底线,划伤了他的脸就是结仇,当着他的面抢走遗物就是欺辱恩人,眼睁睁看着恩人和亲人被欺负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,这就是屈辱。
仇恨、屈辱。
沈笑心中对这些人的恨意早已达到顶点,这次借着粮食发难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端,在进入克拉丽丝学院之前,他会非常开心地陪着这些混蛋们玩耍。
看着这几个村民兴高采烈地喝着劣酒,唾沫横飞地议论着2级黑铁战士刀疤村长如何被几十人围攻、如何被打掉牙齿,看着他们眼中那充满快意地神采,沈笑轻轻一笑,左手在脸颊伤疤上轻轻划过,感觉一阵舒畅。
人啊,只要灾难不发生在自己身上,总会产生幸灾乐祸的念头。
筷子微微一顿,沈笑开口道:“村长被打了?伤势怎么样?村民有人受伤吗?”
“很严重,外伤都是小事,只是刀疤膝盖上被人正踹了一脚,好像断了。”那青年哈哈大笑,眼中满是讥诮,“那些平日鼻孔朝天的家伙那叫一个凄惨,一路上我看见十多个用门板往回抬的家伙。阿雷多,这次你的怨恨总算能释放一些!上次的事情刀疤做的实在太过分了!”
只有十几个啊,沈笑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没。
“舒服了一点儿!一个小小的教训!”吃了一筷子肉,沈笑有些无所谓地说,“不过刀疤怎么说也是迪都家的族长,又是村长,这么被打,两族可能会结下私仇!事情麻烦了!”
“麻烦?”中年大叔冷笑一声,“我看刀疤这次算倒霉到家,那魔兽给迪都家留下一小部分稻田,偏偏大部分都是刀疤的土地,这样一来,不仅希芹,连迪都家都有不少人趁机抢收粮食!迪都家要想报复,就要先处理自己人!这样怎么同希芹家交手?”
很好,乱成一团,就没人能想到自己头上,果然除了直接抽人外就属背后阴人最痛快。沈笑转念一想,对几人连连敬酒,又过了一段时间,几位村民醉醺醺地离去。
安妮丝收拾着碗筷,突然停了下来,抬头问道:“哥哥,这件事是你做的吗?”
心中一惊,沈笑仔细地望着安妮丝,见她一脸认真,连忙睁大眼睛,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纯洁无辜,说:“安妮丝,你看哥哥一个人能把一千多亩稻子吃完吗?”
“嗯,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感觉就是哥哥做的!”安妮丝红润的小脸一脸认真,“自从哥哥清醒后,好像变了很多,不在整天对着铜镜照来照去,也不再整天嚷嚷着成为一名传说中的英雄。好像变聪明了很多,更加关心安妮丝了……”
到底是女孩子,很细心,两个月来,自己已经很小心,结果还是露出这么多破绽,是谁说小孩子比较容易蒙骗?
沈笑感觉道额头上凉森森,干咳一声,说:“这蝗……魔兽啊,一定是太阳神阿波罗降下的惩罚,因为希芹家那老头字竟然敢亵渎伟大的阿波罗圣像,神明也会发火!安妮丝,你不要乱想了,这些人遭到惩罚完全是咎由自取!”
“把这个收拾完,便和乌鸦会后院,睡一觉,什么就都好了!”沈笑抚摸着金发,轻声劝慰着安妮丝。
默默地收拾完碗筷,安妮丝便返回后院,沈笑知她心底善良,虽然遭到村民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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