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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有不测风云,将近子时之际,突然起了风,卷过来云,把一轮满月遮盖住了。
天地登时为之一暗。
与天sè一起yīn沉下来的,还有吴文才的心——他用计把陈剑臣赶了出去,并让一众大官名宿对陈剑臣产生了十分恶劣的印象。
吴大公子得意洋洋,以为从此以后,陈剑臣再也无法掀起什么风浪了,孰知酒到酣时,他准备去找屏风里的聂小倩,才发觉少女竟早已不知不觉地溜跑出去了。
替小姐隐瞒的丫鬟自是被聂知州一顿怒斥。
很快,聂知州就派遣shì卫出去寻找小姐的影踪,而吴大公子同样命令十名仆从出去帮忙找人。
最后,人找到了。
不过根据目击仆从回来禀告,吴公子得知聂小倩偷跑出去后竟然去找了陈剑臣,两者还很“亲热”地上演了一出牵手夜奔的好戏!
听到这个消息后,吴文才脸sè乌青,当场掀了桌子——此时状元楼的宴会早已散去,而他已经回到了自家宅子。
吴文才不知道陈剑臣是什么时候和聂小倩走得这么近的,他也不想知道,因为在他看来,陈剑臣这是在玩火,在找死!
吴聂两家是世交,他吴文才正是和聂小倩门当户对的天生一对,那陈剑臣算哪一根葱?一乡下人罢了,竟敢和聂小倩交往,简直不知死活。真以为有个秀才功名,就能够和他吴大公子争女人了?
吴文才越想越恼火,愤怒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手挥鞭子,一连把五名仆从打得皮开肉绽后,才算稍稍把内心的愤怒**出去了一点。
他放弃能够跟随父亲上京,进学国子监的机会,留在江州为的什么?
不就是为了聂小倩嘛。
吴文才虽然不学无术,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,但他其实一点都不笨,玩起手段来,非常老辣。他当然知道聂小倩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,恶感倒一大堆。
可这根本不是重点。
重点在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只需聂伯父点头同意,任凭聂小倩如何折腾,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而成亲之后,小倩还不得任他玩弄?
就算小倩脾气刚烈又怎样?
就算小倩自小跟一个江湖异人学了一身功夫又怎样?
在天统王朝,男人才是天。
想到恨处,吴文才眼眸闪过一抹厉sè——其实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喜欢聂小倩,非女不娶什么的,只是和聂家联姻,有极大的政治利益;而且,从小到大,在他眼里,聂小倩已属于自己的禁脔,如何愿意被第二个人碰一碰?
“老吴,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朝天观请张天师来,说本公子有要事与他商议……”
老吴是吴家的管家,年过花甲,忠心耿耿,此时不断伺候在旁,听到公子的吩咐,立刻点头称是。
吴文才在大厅踱了几步,忽道:“算了,你马上吩咐旺财他们备轿子,我现在就要过去朝天观。”
吴管家颇感惊讶,连忙劝道:“公子,现在太晚了,况且宵禁已经开始实施,出去的话,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……”
说到这,他抬头观察了下公子的脸sè,见公子没有发火才继续往下说:“况且这么晚了张天师肯定在闭修,公子贸然前去打搅,恐怕不大好吧。”
吴文才默然顷刻,长长吐口气,道:“好吧,那我明天再去……嗯,老吴,你去安排下,今晚叫夏荷来我房间。”
吴管家领命而去。
吴文才今年刚二十,尚未娶妻,不过嘛,在许多大户人家里,那些卖身进来的丫鬟可都是予取予求的,随时都能够拿来填房暖床。
天上的乌云竟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仿佛竟要下雨。
陈剑臣端坐在书房中,长时间的沉默;而书桌之上,鼠妖小义正百无聊斋地泛着一本书。
那本书真厚,小义的爪子翻来翻去,总有一种翻不完的感觉。
陈剑臣蓦然开口,道:“小义,我有事情请你帮忙。”
鼠妖登时一醒神,把书扔到一边,恭敬地道:“主人有事情虽然吩咐,何须说个‘请’字,真折煞小鼠了。”
它文绉绉的口wěn让陈剑臣会意一笑,道:“我要你出去,看看整个江州城府内有什么厉害的人物。”
鼠妖消化着他话语的意思,沉吟一会,问:“公子的意思是要我去打探情报,看城内有没有修士存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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