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桑榆不想乔姨娘再提那些伤心的往事,随手抓起乔姨娘正在绣的荷包,笑着道:“这荷包绣的可真漂亮,姨娘这是绣给我的吗?”
乔姨娘看了看,也笑着道:“这是绣给六小姐的,给你绣的已经绣好了。”
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拿了一个荷包递给墨桑榆。
墨桑榆听到“六小姐”的时候,顿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。乔姨娘的针线是墨府里顶尖儿的,虽然墨云雪不喜欢乔姨娘,但是墨云雪用的东西还是经常会让乔姨娘绣的。看到乔姨娘递过来的荷包,墨桑榆接过来一看,和刚才自己看到的荷包竟然是一样的。忍不住奇怪的问道:“这两个荷包不是一样的吗?”
“外面看着一样,里面却不一样。”乔姨娘一边说,一边拿过荷包给墨桑榆看,“六小姐用的荷包,里面都会绣着一个雪字,这是六小姐的习惯。”
墨桑榆怔怔的看着那个“雪”字,有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。
墨桑榆和紫珠回到雅苑的时候,半夏已经买了胭脂水粉回来。按照墨桑榆的要求,半夏买了许多颜色和品种。
“小姐,您要这些胭脂水粉到底做什么用的?”紫珠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。
“作画。”墨桑榆笑着道。
“作画?”半夏和紫珠都又惊讶又好奇。
墨桑榆并不解释,笑着铺开宣纸,在上面作起画来。原主擅长作画,但是墨桑榆却对作画并不擅长。虽然凭着原主身体的记忆,墨桑榆还是比原来对作画一事长进了很多,但是始终达不到原主的水准。墨桑榆和墨伦评了那么久的画,却一直没有作过一幅画,这事有点说不过去。所以,现在墨桑榆只能凭着巧来掩盖自己画技不过关这一点了。
“小姐,您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?太漂亮了!”
“是啊,真好看!”
半夏和紫珠看到墨桑榆作出来的画纷纷赞叹,其实墨桑榆这画是很普通的山水画,只是对见惯了水墨画的古人来说,这样绚丽色彩的画很新颖,所以才引得半夏她们赞不绝口。
晚上,依旧是半夏守夜,亥时过后,下人们都休息了。墨桑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,半夏也跟着爬了起来,月色正好,从窗外照进来,屋子里也很亮堂,倒是用不着再点灯了。
“怎么样?查到了吗?”墨桑榆喝了口水,问半夏。
“是的,查到了,夫人的确偷偷的在外面放印子钱。”半夏的声音里透出不满。
“为何你们都觉得是夫人偷偷干的?凭什么老爷就一定不知道?”墨桑榆奇怪的道。
半夏听了墨桑榆的问题后更加奇怪,道:“小姐,您想啊,咱们墨家是多体面的家族啊,哪里可能干放印子钱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?传出去了,被外面的人骂不说,家里也是容不下的,所以老爷肯定不知道这事。”
墨桑榆觉得半夏的话倒不可以全信,虽说这放印子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,但是为了钱财嘛,很多人铤而走险都在所不惜,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报应之说呢?
“所以,奴婢其实也很想不明白,夫人又不是没有银子使,为什么要出去放印子钱呢?”半夏奇怪的看向墨桑榆,像个好奇宝宝。
“再多的银子也经不起挥霍,更何况墨夫人很多地方使的银子都不能拿出来说的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半夏一跳,墨桑榆倒是很镇定,见惯不怪的模样。
话音才落,两人面前便多了一个年轻男子,正是上次来过的蓝翔。
“你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,就直接进了小姐的闺房?”半夏很生气的冲着蓝翔道。
“难道你是想我跟外面守夜的丫鬟通报一声才进来?”蓝翔微微挑了挑眉,看向半夏。
“你,你……”半夏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墨桑榆好整以暇的看着斗嘴的二人,这蓝翔看起来和容沐倒真的不愧是主仆,两个人都是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,实际上还都蛮腹黑的。
“好了,蓝侍卫这次来又所为何事?”墨桑榆见自己的丫鬟被欺负,也不能不救。对于蓝翔这个名字,大家都觉得不好笑的时候,一个人笑也没有意义了。
“我家公子就是想问问五小姐,那件事到底查的怎么样了?”蓝翔道。
墨桑榆看得出来,蓝翔对自己表面上尊敬,实际上却并没有瞧在眼里。墨桑榆倒也不生气,蓝翔是容沐的贴身侍卫,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,他瞧不上自己也是无可厚非。但是,却也不能让人瞧扁了,墨桑榆笑着道:“唉,这几天光顾着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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