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入侵青岚?”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绝美的面容,若非亲手将她从魔焰火海中抢出来,实在难以想象她在战场上的慑人英姿。
小紫狻蹲在岩石上,虽然说此时的厄喀德不具备什么攻击性,但是重创刚愈的素鸣衍更加脆弱,众人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,只让小紫狻贴身相随。
厄喀德注视着岭下浑浊的洪水,淡然说道:“看来阁下才是帝国最应警惕的敌人啊。”
“敌人?”素鸣衍哑然失笑,说道,“我们远没到做敌人的时候。”
“哦?”厄喀德侧过头来,注视着素鸣衍,在奔雷原的重创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创痕,削瘦稍有些狭长的脸倒不因此而变得难看,厄喀德倒不得不承认檀那明河是一个相当有魄力的人,但是他的雄才大略更令人畏惧。厄喀德心里想:帝国绝不应该将这样的敌人留待日后解决。
“贝迦湖的湖水可是天一般的湛蓝?”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的眼睛。
“传说中,贺兰天湖可是与贝迦湖一样美的大湖,阁下也看过贺兰天湖了,可惜湛蓝如天空的湖水如今都变成浑浊的洪水,阁下真是让人惊讶啊。”
“燕云大地的荒凉造就贺兰天湖的壮美,这未必太残酷了,”素鸣衍指节缠绕着一根草茎,“这水本应流倘在燕云大地之上。暴虐的洪水过后,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清流净土。”
“是啊,”厄喀德轻声一叹,“但是布列楚河两岸却要连年洪水滔天,殿下或许能告诉我,羲人视为神迹的冰坝为何会轻易的毁于殿下之手?”
素鸣衍淡淡一笑,从小紫狻背上的弓囊里取出蜇龙弓,说道:“你认得这张弓?”
厄喀德看着样式陌生的长弓,疑惑的问道:“这是檀那琉当年留下的蜇龙弓?”
素鸣衍轻拔弓弦,说道:“是蜇龙弓不假,但是此时地蜇龙弓哪有半点神器的模样?”
“殿下难到释出蜇龙弓里的龙魂去撞毁拦在贺兰天湖一侧的悬壁冰岩?”
若非亲眼所见,绝猜不到当时的情形,素鸣衍自无必要跟厄喀德讲太多,点了点头,但是厄喀德眼睛仍存著许多疑问。蜇龙弓拘役龙兽精魂而成为中陆屈指可数的神器,但是仅仅役使龙魂,却无法撞毁悬壁冰岩。更何况眼前这人只有依赖于蜇龙弓附带的禁制之力来控制龙魂,怎么会有能力驱使逸出弓体的龙魂?或许发生别的变故也说不定,厄喀德晓得眼前这人绝不会将奔雷原发生地详情告诉她。
“蜇龙弓已经不再是神器了,”素鸣衍颇为遗憾地将失去往日光泽的蜇龙弓装入弓囊中,再回来看厄喀德时,将话转到正题上,“你欲何时返回贝迦?”
“阁下就这样让我回贝迦人?”厄喀德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素鸣衍。
素鸣衍点点头。说道:“我会让几名千贺武士护送你越过金微山,请你代我向优楼大帝致以敬意。”
厄喀德脸上还留着疑虑,她无法想象檀那明河不提任何要求的就将她送归贝迦,试探的说道:“无需劳顿阁下地部众,阁下只需借我一只号角。”
素鸣衍毫不犹豫的将附近守值的武士招来,取来一只用洁白如玉地独角羚角做成的号角递给厄喀德。素鸣衍转身向尤溪等人走去,小紫狻懒洋洋的跟在后面。
“殿下真就这样让厄喀德返回贝迦?”尤溪等人也有些怀疑的问道。
素鸣衍反问道:“难道有什么不妥?”
说句实话,众人难免会被厄喀德绝美的容颜所迷惑,却都晓得厄喀德看似娇柔的身体内蕴藏着惊人的力量。
号角声就像流水一样从岭峪流倘下来,素鸣衍抬起头,看见厄喀德以奇怪地手势合拢着羚号角。吹出奇异地声响,感觉到号角声一直向远处流淌,没有因为距离的延续而减弱。真是魔咒一般地号角声。
过了许久,一股不同的音响从极远方传来,素鸣衍微微一惊,贝迦人的役兽术看起来妙用无端啊。
一道蓝色的影迹从北方的天际像流星一样射来,速度迅疾无比,蓝色的影痕带来一股剧烈的狂风,将所行之处的洪水吹得浪涌涛飞。眨眼就飞到近旁,原来是一只风速鸟,一名面冠如玉的青年站在风速鸟宽阔的背上。
“厄喀德竟能招来我们的熟人。”尤溪自嘲道。素鸣衍刚入羽嘉时,组织兵力清剿羽嘉境内的流寇,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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